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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先生

陆沉x你

你从陆公馆出来,手有些发抖。

上海的春末阴冷,透过血肉侵入骨髓,你后背一身黏腻的冷汗让你愈发不适,你不得不裹紧些身上的风衣,至少别让凉风从旗袍下摆窜到上面。

陆沉最近忙得很,他昨夜回来时你已睡下,你听到楼下的声音,披了件披肩去看他。他从黑暗中大步流星地走出,像一只孤鸷的狼,身上一股血和火药的味道。他将司机、仆妇们远远地甩在身后,抓了你的后颈提进卧室,嘭地一声甩上房门。

你身上轻薄的真丝睡裙被撕开的时候,你好似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,这时他已将你摁死在床上,你扒着枕头艰难地回望了一眼,他正在解军裤上的皮带,下一秒,那又硬又宽的黑色皮革便成为了绑住你双手的道具。

在这件事情上,他从未允许你反抗过他。

卧室的灯从他头顶落下微黄的光,他的眼里充满了暴戾与不可触摸的冷,他额角还有未擦净的血,混杂着热蒸蒸的汗,从他额头,滴落到你的肩膀。

你身上的皮肤被他身上粗硬的布料摩擦出一片片红痕,你的手被反绑在背后,你找不到可以支撑自己的地方,只能努力地仰起头寻求呼吸,喉咙里发出一阵阵狼狈的声音,像一只砧板上的鱼,无力地做着挣扎。

这种时候,身上的男人看着你迫切地努力,那疯狂的心绪仿佛被安慰了,他拉着你被绑住的手腕,强迫你与他接吻,他夺取了你最后一个喘息的地方。

你眼前的事物已经开始模糊,陆沉的唇离开你的时候你昏沉沉的脑子里一团浆糊,只能感受到身下那止不住的饱胀感,从最初的滞涩疼痛,到后来的滑腻湿黏。

你一个柔弱的女人,和他军校出身战场上往来的男人,在体力上有着巨大的悬殊。

他翻来覆去地把你折腾地浑身是汗,你躺在他身下讨好地求饶,你完全分辨不出自己在说什么,眼睛里湿漉漉地沁出泪,被他解放出来的双手连抓被单的力气都没了,他稍微一顶,你的眼珠微微上翻,虚脱得似乎下一秒就要昏过去。

他最终还是停下了。

晨曦中,他躺在你的身侧,宽大的手掌一遍一遍抚摸过你光裸的腰背,你垂下的眼睫上还挂着细碎的水珠。

他喜欢你挣扎的样子,那活泼的生命力,在他与你相连的时刻,透过薄薄的皮肤传递过来,让他感知到鲜活,滚烫,与明亮。

你醒来,到餐厅用早餐,吩咐刘阿婆的时候嗓子都是哑的。陆沉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看报纸,看起来是已经用过早饭了。

陆公馆里只有你一个太太,这放在当下,其实是件稀奇事,你却知道,他不过是为了防特务近身。

陆沉掌兵,手上有很大一批军火,无论南方的政府还是北方的军阀,都对他虎视眈眈,派出的特务一波波地就像长江里头不停歇的浪,陆沉平时出门也是一步一当心,更别提往床上带女人。

而他为何会要你,你其实并不清楚,或许他需要一个满足欲望的工具,而工具坏掉之前,一个就足够了。

你眼观鼻鼻观心地吃完早饭,打算回房继续睡会。你依旧乏得厉害。

陆沉见你起身,朝你招了招手,你乖巧地过去。他捞着你的腰坐在他身侧,他今天换了身西装,英式硬挺的剪裁,不同于别的廉价货,摸上去丝丝滑滑柔软细腻。他把报纸放一边,抓着你的手给你套上了个翠玉镯子,你腕上还有昨晚留下的红痕,瞧着触目惊心。

他托起你的手,在你掌根吻了吻,镯子顺着小臂滑下去,你感到他烫热的鼻息喷洒在皮肤上,相当容易地唤醒你身体的记忆。

他问,“涂药了?”

你点了点头,“涂了。”

他又拿着你的手嗅了嗅,道,“这药每次涂都觉得它臭,在你身上却闻着香了。”

他在咬你,不轻不重地咬,像是手上盘了条猩红的蛇,拿它烈火淬过的牙齿一寸寸蛰过去,似麻似痛。你另一只手不自觉地抓紧了沙发边,忽然腰上被他掐了一记,你几乎要跳起来。

他仍是笑,“慌什么。”

他长相斯文得很,棕色的头发有些卷,眉眼温吞地看着你,唇色淡淡,收回的舌尖却很红。

你偏过头,露出害羞的模样,装作若无其事地拿起茶几上的小茶壶,给自己倒了杯茶。定了定神,才开口道,“你这次回来……待几天?”

他扣着你的腰细细地抚弄,你痒得想要逃开,却知道不能违抗他,忍耐着待在他怀里。

“看情况吧。”他道,“下午……嗯,六点钟吧,你跟司机过来,我带你去吃饭。”

“我不想去日本人的餐馆。”

“……听话。”

日本人的餐馆,最终还是没去成。

你跟司机在车里等到九点钟,陆沉才从公署出来。

陆沉愤怒的时候,并不说话,他宽大的手掌从领口钻进你的旗袍,珍珠扣子被他崩落在沙发上,他狠狠地攥住了你的胸,你看到他指骨分明的手背从旗袍的纹路上映出来,前面开车的老张听到你倒抽冷气的声音,假装自己是个死人,除了开车一声不吭。

“陆……先生……”你听到自己的牙齿在害怕得打架,你的手死死握住手里名贵的小包,不敢阻止他分开你大腿的手。

他的手今天很冷,带着地牢里出来的阴凉。他用夹在手腕上的刀片割破你的丝袜,手指拨开你两片禁闭的肉,刀片险险擦过你腿内的软肉,你被惊吓出声,眼睛里不自觉含了泪,却没有哭出声。

陆沉将刀片推回手表内,看你盈了水的眼睛,伸出舌舔了舔,温热的,潮湿的舌面舔过你的眼球,你连哭都不敢了。

你的下身被陆沉的手指强硬地插入,里面干干的令他皱眉,他用还在外面的拇指往上探了探,找到你害羞地藏起来的小豆,屈指弹了一下,并在同时捏住你的乳尖狠狠地揉搓。

车里太狭窄了,你连逃的方向都没有,身体被他掌握,你只能忍着恐惧任由它自发地吐出一股股清液,把陆沉的手掌沾湿。你咬在舌头下的泣音跟随着他愈发侵入的手指呻吟出口。

车窗外一盏盏路灯闪过,路灯后是一座座熄了灯的洋房,还有路灯照不到的地方,你知道那里有一个又一个破落的棚户,里面或许住着单身的流浪汉,又或许挤挤挨挨住着一大家子人。

但无论是哪里,你都去不了。

你克制着内心的害怕,用孱弱的手指抓住了陆沉硬挺的外套翻领,像只羊羔一样仰起头,为他献上你柔软的唇。

他好像一下子被你安抚了,从你胸口撤出的右手手掌握住你的后颈,或轻或重地揉捏,听着你鼻息间逸出的轻喘,左手一用力,让你跨坐到了他的大腿上。

人的体温隔着单薄的西裤相贴,你身下的水很快洇湿了一块。陆沉灼热的气息喷洒到你的脖子上,一边拿牙齿磨你的细皮嫩肉,一边让你自己往他身上坐。

你从他鼓鼓囊囊的西裤里把他的肉柱掏出来,一手握着他的根部,一手扶住他的肩膀,撅着自己的屁股对了几次都没吃进去,还老是被他戳到别的地方,拐弯的时候车身一摇,肉冠顶着你充血的小豆按下去,你一下子塌了腰倒在陆沉身上。

你张皇地抬起脸去瞧陆沉,他透过那双金丝眼镜沉默地看着你,忽然,这个男人微微勾了一下他薄薄的唇。手指抹去你脸上划出来的泪痕。

你听到他轻声说了句,“小兔子。”

他的修长有力的手托着你的屁股抬起,让你下面的穴口嘬到他滚烫的欲望,然后一点一点,温柔而不容你抗拒地,把你压了下去。你伏在他的身上直抽气,身体因为过度的欢愉而颤抖,体内的肉壁一缩一缩,你感到自己被撑开,他的身体带着一部分他的灵魂,从你最软弱的地方,钻进了你的身体,你的心里。

真让人绝望。

你花了许久盘好的头发在上下颠簸中散落下来,卷曲着铺在你后背,落到他身前,像一只从海里出来的水妖精。

你抓着他宽厚的肩膀,望着他那双暗红色的眼睛。你不知道现在的自己是什么表情。

你只知道,他似是再也忍受不了这样的视线,按着你的脖子,仰头吻了你。

等你们结束,车子已经回到陆公馆,在花园里停了有一阵。陆沉把你抱出车的时候,他脸上的戾气与冰冷已全数褪去。

月光凉薄地落在他漂亮的花园里,你的影子与他的粘合在一起,拖成长长的一条,不分彼此。

你终于,成为了他的弱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