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怒火

抹布/女博

凯尔希收到警报赶到博士卧室的时候,看到她的脚正踩在车尔尼的胸口,把他推远一些。见到凯尔希,床上的女人笑了笑,“这回可不是我主动的,凯尔希。”

随后,她对跪在她身前的车尔尼说,“你看,我并没有说假话,车尔尼先生。我的医生确实对我下了禁令,房间内安装了信息素检测仪,一旦超过阈值就会向医疗部报警。”

凯尔希冷着张脸站在门口,她身后的Monster做出了攻击的姿势,蓄势待发。车尔尼反应过来,先前博士的回绝并不是欲拒还迎,意识到这一点,他才发现自己做了什么,他差点在床上强迫一位女士!

高大的男人脸上一阵青一阵红,他踉跄起身,向博士道歉,逃也似的离开这里,出门时他漂亮的鹿角被门框勾住,窘迫之下差点被车尔尼撞断。

Monster监视着车尔尼回了他自己的房间,博士倚在卧室门口,悠悠给自己点了根烟,对一旁的凯尔希道,“你猜他过去经历过什么呢,凯尔希。”

凯尔希拿走博士手里刚点上的烟,用食指和拇指碾碎了扔进垃圾桶,“你的禁烟令还没有解除。”她一边说着一边往博士嘴里塞了颗薄荷糖,“莱塔尼亚的贵族圈向来如此,你过去不是已经见过了吗?”

“我以为……呵呵……”

我以为如他这般高尚而伟大的音乐家,可以得到相对体面的尊敬。

车尔尼坐在他的床上,月光透过舰船的窗户照进来,这是他在罗德岛上的第一个夜晚,他看着自己掌心的纹路,想起了曾经,他的第一个赞助人。

格特鲁德,这个肮脏的女人。

她假模假样地接近他,借着音乐成为他的朋友,诱惑他踏入她糜烂的圈子,让他用身体去侍奉那些上流名贵,她说,音乐只是为你加价的添头,车尔尼。

他们因你的音乐而青睐于你,你可不要不知好歹。

车尔尼要走出夕照区,要破开那座感染者的牢笼,那时候的他并未意识到,牢笼外面,是一座更大的牢笼。

那一天,他应邀前往格特鲁德的府邸,为她的贵客演奏。他的名声经过格特鲁德的吹捧,已经宣扬到女王的耳中,下个月,他就要启程前往王宫,为女王陛下演奏他新写的小夜曲,

侍从将车尔尼带到练习室门前就离开了。车尔尼站在门口,里面传来的杂乱的钢琴声让他皱眉。

格特鲁德又在搞什么?

他调整好表情打开了练习室的门。

练习室里摆放了各种精美的乐器,它们挨在墙边有序地排列着,房间的落地窗前是一架乌木黑漆的三角钢琴,漆面上描刻着金色的单词,那是工匠的名字,它于三个月前被格特鲁德买下,安放到这里,是车尔尼一年工资都买不起的高级货。

此时,格特鲁德正被一个衣着华贵的男人按在钢琴上操。她跪在琴凳上,蓝色如浪花般繁复的裙摆被推上腰际,露出她穿着雪白丝袜的下身。她的丝袜被从中间撕开,操她的男人连她的内裤也没脱,就顶着她的穴口猛操。雍容华贵的维谢海姆领主,此时不过是他身下的娼妓罢了。

韦尔奇侯爵与格特鲁德有过一段交情,肉体上的发泄对彼此来说不过是另一种交流方式。他不会为难她,至少不会像对自己的仆人们那样鞭笞她。

格特鲁德的双手撑在琴键上,韦尔奇的每一次冲撞都会让她身下的琴键发出高高低低的奏鸣声。这场面看得车尔尼直后退,他想开门出去,却发现门被反锁了。

琴凳上的格特鲁德发出娇媚的笑声,下午的阳光穿过错落的树叶落在练习室的地板上,二楼窗外的风景里,能看到不远处草坪上的喷泉。

琴凳上沾了不少格特鲁德流出的水,混着一些粘稠的白浊液体,格特鲁德翘高了屁股,没让后面滴下的液体流到地板上。车尔尼撇过脸去不想看她,但练习室为了方便演奏者调整仪态,三面墙壁都铺满了镜子,车尔尼僵立在原地,如受刑一般等着他们结束。

车尔尼的目光令格特鲁德兴奋,她抓着韦尔奇的手摸上自己柔软的乳房,听见韦尔奇在她耳边说,“宝贝儿,你更紧了,要让他来一起上你吗?”

格特鲁德尖叫着到达了高潮。韦尔奇从她穴里抽出仍然充血的阴茎,并没有再去操她。

格特鲁德从琴凳上下来,用手帕擦了擦双腿间的黏湿,又用另一条手帕擦干了琴凳上的水渍。她的裙摆垂落下来,格特鲁德慵懒地整理完她略显凌乱的卷发,再抚平裙子上的褶皱,此时,她又是车尔尼所熟悉的那个高傲得不可一世的女伯爵。

她来到车尔尼面前,微微侧过身,让他看到正坐在琴凳上的贵族男人,道,“车尔尼,去服侍你未来的赞助商吧。韦尔奇侯爵是个温柔的人。”

车尔尼僵着脸,不可置信地怒视格特鲁德。

格特鲁德轻轻笑了一声,她眼角带着潮红的妩媚,水汪汪地瞥了一眼车尔尼,“车尔尼,我从没让你服侍过我,但,你多少该从你的老师那里了解过,音乐家们的赞助者,同时也是他们的恩客。

“怎么,你不相信?那么你大可以回去问问你那位好友,问问,他们父女多年以前是怎么拒绝韦尔奇侯爵的父亲,从而被赶出阿斯顿海姆的。

“好好地服侍韦尔奇大人,他不会为难你……也不会为难他们的。”

格特鲁德敲打完毕,正要转身离开,钢琴边的韦尔奇道,“亲爱的格特鲁德,你可以留下在旁观看。”

他看着格特鲁德回身那有些慌乱的眼眸,一如她少女时找他来破除她的处女之身,那样的无措、恐惧,却被她掩藏得很好。

格特鲁德停下脚步,拉出大提琴手的椅子,在一边落座。

“你该坐近一点,格特鲁德。贵宾不应该离舞台太远,不是吗?”

“您说的对,阁下。”

格特鲁德坐在了钢琴旁边,戴上了优雅的笑容。

韦尔奇的家族是丰蹄,他有一头棕色的卷发和一双褐色的眼睛,他很英俊,说起话来温文有礼,此刻,他坐在琴凳上敞开双腿,露出丰蹄那壮硕粗大的下体,对车尔尼说,“过来。”

车尔尼的每一步,迈得有如灌铅。

面临这一刻,他在脑海中询问自己是否后悔,后悔触摸琴键的那一刻,自己熬干的心血终成为贵族享乐的工具,后悔认识格特鲁德,想要借助她逃离这所囚笼,后悔追名逐利,妄图向压迫在身上的感染者的宿命发起抗争。

他的答案,是不后悔。

所以他在韦尔奇面前跪了下来,按照他的指示,伸出舌头,去舔舐他的欲望。那上面流着浓白的精液,裹着格特鲁德的水,混杂在一起的味道,咸腥而淫靡。车尔尼一手扶着韦尔奇的大腿,一手端着他的精囊,他认真地舔着,从根部到顶端,沿着那条浅浅的沟壑舔上去,他听到了韦尔奇的闷哼。

现在,那根流满了欲液的肉棒上,还沾上了他的唾液。

车尔尼想,这没什么大不了的,不过是一个动作,他做得到,他可以做得到。

车尔尼用口腔包裹住顶端,舌尖抠挖着冠边下的肉缝,他的涎水不可抑制地漫出嘴巴,从肉身上滑落,韦尔奇一手抚摸着他的后颈,让他更多的人吞入一些,一手把玩着车尔尼漂亮的双角。

他笑着对格特鲁德道,“你的这位朋友很有天赋,第一次就能让我如此快乐。”

格特鲁德附和,“音乐家们对韵律都比较敏感,所以他们在情事上也格外有见地。”

“真难相信你会守着这么个宝贝忍住不享用。”

“这不是特意为您准备的么,韦尔奇大人,我知道您喜欢干净的雏儿。”

“格特鲁德,你总是如此贴心。哦……”男人情到浓处,抓着车尔尼的角开始往他嘴里撞。

格特鲁德听到了车尔尼被撞痛的声音,闷闷的,像埋在水底的求救,他的头随着韦尔奇的站立被迫仰起,溢出嘴边的口水被肉棒不停带出又塞入,沿着脸颊流到耳边,没入衬衫领口,偶尔还能看到随着肉棒被扯出来的舌尖,鲜红柔软,带着无法言说的脆弱。

车尔尼,感受我的痛苦。

以后,还会有很多,很多。

韦尔奇在车尔尼嘴里喷了出来,来不及吞咽的精液溅得到处都是,车尔尼的眼镜上全是乳色的花纹,韦尔奇摘下这眼镜,欣赏车尔尼不断喘息的模样。

车尔尼顺从地舔去唇边的精液,舌头经过嘴角的食痣,被男人用手指夹住,他玩弄着车尔尼的软舌,任由他的口水流了自己一手。

“听说车尔尼先生在夕照区开了音乐班,教那些感染者小孩学乐器?”

“似乎有这回事,韦尔奇大人。”

车尔尼看到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,“那么,今天回去之后,我们的音乐家或许在课上还要添加一门学问。你说对吗,车尔尼先生。”

车尔尼跪在男人的身下,男人的手指已经伸入口腔,搅动着他的舌根和唾液。

他没有反抗。

韦尔奇玩了一会,突发奇想,“对了,今天请车尔尼先生是过来演奏的,我怎么把正事忘了。”

韦尔奇将车尔尼按在琴凳上,愉快地说,“开始演奏吧,先生,就您最擅长的那首G大调,没有我的允许,不可以停下。”

练习室里终于响起了连贯的乐声。

车尔尼的外套和马甲都被脱下,此时他身上只有一件单薄的衬衫。车尔尼看到格特鲁德起身,去拿了指挥棒过来,她路过自己的眼神里没有任何情绪。

下一秒,一阵火辣的疼痛从后背传来。

格特鲁德家的指挥棒与马鞭柄是同一种材质,韦尔奇在指挥棒上装了散鞭的尾巴,一束皮革打上去,皮肤又麻又痛却不会出血。很快车尔尼背后的衬衫已经打烂,露出他肌肉遒结的背部。

一块块肌肉壁垒分明,麦色的皮肤在鞭挞下散发出热烫的红,车尔尼的手并没有停下,每一次落鞭都未能影响他分毫。

从小到大,为了生计,车尔尼做过许多体力活,贵族们玩乐的鞭子对他来说不算什么。

只是,他脑中忽有电光闪过。

他也曾如此,对待过格特鲁德吗?

一瞬间,车尔尼想了很多。下一瞬,他决定把这些都忘记。

韦尔奇挥鞭的动作迟缓下来,他身前的男人背上已经一片红肿。韦尔奇热汗淋漓,他兴致很高。他把车尔尼从钢琴上拖下来,他懒得去解这平民的衣服。

“给我把剪刀,格特鲁德。”

韦尔奇划开车尔尼的裤子,把他像牲畜一样压在地板上,踢开他的双腿,韦尔奇接过格特鲁德递过来的润滑液,这女人是真的很不错,他几乎快忘了这回事。

指挥棒的一段涂了润滑液,被韦尔奇塞进车尔尼未经人事的穴里。车尔尼趴在地上,他的衬衫像件另类的露背礼服,凄惨地挂在他胸前。他的后穴被冰凉的软棒塞入,那软棒上粗糙的底部是为了方便指挥家拿握做的摩擦面,此刻正拱在他温热的穴道里往深处探寻,被韦尔奇不断调整着角度,左戳右刺。

“再拿几根来,格特鲁德。”

一根指挥棒半根没入后穴,经验丰富的韦尔奇知道了深浅,便吩咐格特鲁德,她这么周全,应该会备下。

一根又一根指挥棒从后穴进入车尔尼的身体,他攥紧拳头咬着嘴唇没有发出一点声音。从最初有异物入侵的不适感,到慢慢习惯,再感到饱胀,车尔尼的后穴里已经插了十根黑色的细棒。

韦尔奇观赏着这奇观,车尔尼因为久坐习琴、伏案写曲,即使锻炼出了精瘦的腰身,他屁股上的肉还是不少,两瓣肉团间的穴口沾着一圈透明的滑液,被堵得一吞一吐,像是要把东西吃得更进一点,又像是受不了扩张想把长棒吐出去。

车尔尼前面的柱身已经立起,韦尔奇取过格特鲁德的发带,从根部将它束紧,满意得看着青筋交错的肉棒涨成紫红的颜色。

“格特鲁德,你不一起来玩玩吗?”

“不了,大人,今天他是您独享的下午茶。”

韦尔奇笑了一声,用手掌拍了拍车尔尼大腿内边两侧,叫他再分开一些。不论是多么坚硬的男人,这里的两块肉,依旧和女人一样软滑。韦尔奇瞧了眼仍旧不太满意,便拉起车尔尼的一条腿架到琴凳上。

穴里塞的指挥棒因着动作被挤出来一些,又被韦尔奇推进去。

“含好了。当初我们的小格特鲁德可吃得比你多。”

说着,他又寻了几根指挥棒从中间插进去,一边动作一边说,“有时候觉得雏儿初次的样子很可爱,但是扩张的过程又实在枯燥乏味,特别是你这样的。而我,又是个富有爱心的侯爵,不喜欢在床上见血。”

指挥棒的顶部不知戳到哪一点,那一直绷紧了浑身肌肉的车尔尼忽然抽搐似地抖动起来,嗓子里压出了一声难以言明的低吼。

“哦~我收回这话,车尔尼先生,你的反应挺不错。”

韦尔奇找中了那点,拿着指挥棒开始不厌其烦地戳弄顶刺,他押着车尔尼的大腿不让他逃走,听着他的声音从最初被压抑的耻辱到逐渐昂扬,被禁锢的柱身顶端也不可抑制地吐出清露。

“听听这美妙的声音,这才是莱塔尼亚最上乘的乐曲!”

韦尔奇一把拔出那沾水染露的细棒,换了自己的阴茎捅进去。那肉身热烫,一下子把车尔尼顶得眼冒金星,他雌伏在男人身下,双手扒着地面不让自己瘫倒下去,他的乳头隔着衬衣与地板摩擦,模糊的视线里看到一双穿着高跟鞋的脚。

那冰凉的鞋尖勾起车尔尼的下巴,他脸上满是乱七八糟的液体,车尔尼不知道现在的自己是什么表情,骑在他身上的男人掐着他的腰,用肉棒一下一下碾压过他的前列腺,让他产生了失禁般的快感。

现在,我们是同一类人了,车尔尼。

谁也别想妄图爬出这个腐烂的泥潭。

格特鲁德见到那个青年的时候,他一身贫民窟的朴素衣衫,立在台阶下,而她坐在斯特罗洛家的马车里,好奇地张望着他。

大哥说他是乐团里某个乐师的学徒,挺有天分。

青年眼睛里桀骜的光吸引了她,他身上没有夕照区的暮色沉沉,他像一缕晨曦,挣扎着要撕裂黑暗的晨曦。

如今,她看着这缕晨曦匍匐在她脚下,她想勾起嘴角笑一笑,却发现泪水止不住地涌出了眼眶。

格特鲁德用车尔尼招待了许多客人。那些人里,有她熟悉的,也有她新结识的。大多数时候,客人们对车尔尼的兴趣大过她,毕竟,莱塔尼亚从不缺血脉悠久贵族,缺的是如他这般富有才华的同时,还在奋力燃烧自我的烛火。

在车尔尼那位朋友生病期间,车尔尼问格特鲁德要了很多钱,多到连格特鲁德都差点维持不住她日常的开销。

车尔尼很识趣,他为格特鲁德接待了曾经他百般抗拒的贵族,他放任自己去服侍那些人,安慰自己说,这没有什么,莱塔尼亚的音乐家,每个都有自己的赞助商。

格特鲁德总是静静地等在外面,让侍者及时通报里面的情况。她从不碰他,只在一些过于危险的关头叫停那些贵族,好让车尔尼不至于死在床上。贵族们很给她面子,知道她要靠着车尔尼这张招牌去笼络更多的人,车尔尼接待的人都是熟客,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的,弄出离谱的传闻谁都尴尬。

格特鲁德曾以为,是他主动缓和了两人间的关系,他终于明白,她才是他的同行者,他的同伴,他的同类。

他们一样肮脏。

在某些时候,格特鲁德甚至会好心地,为他亲手上药。

卧室里缱绻的暖光灯下,女伯爵令仆从们端来了热水和药剂,不顾床上一片狼藉,亲自为车尔尼擦身。她低垂的眉眼近乎温柔。

女伯爵柔软细嫩的手指经过车尔尼下腹上纵横交错的红痕,仿佛触摸一件艺术品,带着种虔诚的心情去擦拭,就像信徒为主拂过雕像上的尘埃。车尔尼的下身大敞,他的眼睛盯着天花板,定定的,像具失去灵魂的木偶。

格特鲁德解开他肉柱上的锁精环,久闭的封口找到出路,车尔尼射了她淋淋漓漓的一手污浊,沾到她胸口的方巾上,溅落在他紧实漂亮的腹肌上。格特鲁德眉头都没皱一下,在热水盆中洗了手,重新帮他擦干净。

她吃力地推举起车尔尼的一条腿,架在自己肩上,露出他红肿发烫的私处。这里被上一个客人用软鞭抽打过,车尔尼被鞭打得痛呼出声,格特鲁德在隔壁都能听到那发颤的凄惨的叫声。

随着下身被抬起,车尔尼的后穴里渐渐涌出些东西,一股一股的,混着白浊的卵状物从里面流出来。格特鲁德大概知道这是什么,这是模仿阿戈尔人排卵制作的人造卵,用源石技艺包裹住透明的溶液,外表会随着内道的体温融化,释放出里面含有催情素的药剂。

格特鲁德在乌提卡伯爵的府邸观看过这些卵的效果,它们一个有鹌鹑蛋那么大,被塞进去不到五分钟,可怜的小伯爵就扭着身子开始淌水射精了。

流出来的卵已经瘪下去了许多,卵的半透明表皮都不太完整,有的是受热后融化的,有的是被挤压后破裂的。它们源源不断地混在粘稠液体里从车尔尼的穴里流出,淌了一床,也弄脏了格特鲁德深蓝色的裙摆。

车尔尼感到身体里的东西在不断地流出去,仿佛带着他的体温一起涌出了身体,他感到冷。

他在对抗痛苦的过程中被抽干了体力,此时任由格特鲁德在他身上动作,他连抬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。格特鲁德等他身体里的东西流得差不多了,开始用压舌板进去抠挖,从他褶皱的肉壁上把剩余的液体再刮出来一些,否则,他后半夜会顶着这具虚脱的身体,找东西操他,无论是什么。

“我要帮你灌肠,车尔尼。”她放下他的大腿,坐在床边对他说,“我没有力气把你翻过来,你要自己趴到枕头上……我帮你把枕头翻个身吧,好了。”

“如果你实在动不了,我会让仆人们进来帮你清理。”

她盯着他酒红色的眼睛:“给我个回答,车尔尼。”

赤身裸体的男人艰难地翻了个身,他身体里每块肌肉都在叫嚣着酸痛。他趴在女人翻过面的洁白的软枕上,呵呵,背面都是他的淫水和老爷们的精水,将整个枕面都染得发黄,也难怪她会愣住。这枕头大概不会再用了吧,或许会被剪碎了投进当炉火,或许会被手脚不干净的下人们洗干净了拿去夕照区卖,这等材质的绸面,不知能卖上多少价钱……

车尔尼感到自己的屁股被推高,双膝打开,穴口朝天,做出了承接的姿势。从穴里流出的液体漫延过他红肿的下身,顺着大腿流到床上。车尔尼闭了闭眼睛,想要忽略此刻的异样。

接着,他感到格特鲁德用温热的湿毛巾擦掉了那缕湿液,但是没用,她擦去后不久,那涌出的液体就寻了另一条路径探寻下去,过程中,车尔尼听到自己的后穴吐出了又一枚破裂的卵皮,“啵”地一声,像一个离群的四分音符,掉了出来,粘着几缕透明粘稠的丝线。

车尔尼把脸埋进枕头里,他不想面对这样的一切。

但,闭上眼,老师满头的白发和病床上挚友苍白的面容在黑暗中浮现出来,他还不能放弃。

细细的软管伸入了被操得合不拢的穴口,小型水泵开始往里抽生理盐水。

今天来玩的不止一位客人。有男有女,都是慕名而来。年纪最大的是凡多姆子爵,四十七岁,带着他十九岁的女儿,也是年纪最小的海兰特小姐,偕同三位交好的贵族一起进了房间。

凡多姆子爵是凭借军功封的爵位,与他们这些成天醉生梦死的贵族不同,他握着马鞭的手只看一眼,就知道那些暴起的肌肉线条蕴含着多可怕的力量,格特鲁德本不想让车尔尼接待这些粗鲁低俗的新贵族,他们并不懂得欣赏音乐,他们只是猎奇地想品尝车尔尼这位盛名在外的音乐家。

在又一次拒绝韦尔奇的邀请后,车尔尼出面答应了他。

格特鲁德说不清那一刻的欣喜是源于爱慕还是憎恨,爱他永不低头的身姿,恨他不肯低头的姿态。

她以为他终于被驯服了。

所以现在,她格外地怜爱这只温顺服帖的小鹿。

灌入的盐水把车尔尼的肚子不断撑大,渐渐地,他鼓起的下半身看起来像个三个月大的孕妇。催情剂被稀释的同时,游走遍了他肠道的每一处,他的脚趾开始不自觉地蜷缩,嘴里哼哼唧唧发出无意识的呻吟声。车尔尼用他还能动作的上半身不停地揉搓身下的锦被,他又涨又痒,想要有人跟之前一样,狠狠地操他的穴,吸他的奶头,破坏他的身体,让他成为欲望的容器。

水泵依旧在抽着水注入车尔尼的身体,催情剂要被充分稀释才可以排出。床上高大健壮的男人此时不知哪来的力气,他摇晃着他的屁股,尾巴也跟着甩动,垂落在双腿之间搔着他内侧的大腿,他的上身不住地在床上磨蹭,上好的绸缎被他蹭得一团糟。格特鲁德庆幸自己禁止对他使用催乳剂,否则现在她面对的不仅是下身不断被他晃出来的水,还有他会涨出奶水的胸脯。

车尔尼依旧难受,催情剂模拟了涨奶的感觉,他用双手折磨自己宽厚的胸肌,却什么都挤不出来。他难受得几乎发出泣音。格特鲁德按住车尔尼劲瘦的腰身,她另一只手抚上车尔尼饱胀的胸脯,由外而内用力地揉拧。男人的胸肌看起来硕大,摸起来十分柔软,细腻光滑,它上面还残留着被鞭打过的红痕,格特鲁德揉过时,车尔尼会发出呜咽般的低鸣,她不知道这是因为痛苦还是因为快乐。

当水泵将水桶里的盐水抽干,车尔尼的腹部已经鼓胀像足月的孕妇。

格特鲁德对车尔尼说,“如果你不想喷得房间里到处都是,接下来你要自己走去卫生间。”

格特鲁德在车尔尼身上吃到甜头,她恶劣的本性又冒出头。

看这个男人,他的头发已经完全乱了,明明被欲望折磨得涎水直流,眼神却清醒着。多么想让人把他扯下来,摁在泥里,彻底地染脏。

车尔尼缓慢地从床上爬下来,捧着肚皮走得摇摇晃晃。他能听见肚子里的水声,那水压着膀胱令他急促地想要排泄,他拼命地收紧自己的后穴,唯恐走路的时候像个婴儿一样失禁。

即便如此,他后穴里的水仍旧涓涓地一小股一小股溢出来,他每迈开一步,那水就涌出来一股,温热地贴着他的大腿根流下去,在厚厚的绒毯上印出一个个湿漉漉的脚印。

他看到道路尽头格特鲁德好整以暇地等着他,站在盥洗室亮得晃眼的日光灯里,像是一朵从根腐烂的蓝玫瑰。

车尔尼盯着自己的手掌,记忆里那一夜的不堪仿佛从未远去,他是如何在格特鲁德的手下释放出喷薄的液体,是如何在涕泪横流的时候听到她疯狂的独白,他以为这些记忆离他很远了,但它们好像从未离开。

车尔尼的朋友还是死去了。

当格特鲁德做足了安慰的姿态,想要收服她漂亮的小鹿,车尔尼却交出了一份谁也想不到的乐谱。

《晨暮》。

晨暮里,有熙熙攘攘的夕照区,有嬉闹的孩子和巷口下棋的老人,有夏日凉爽的夜风,有秋天草丛里的虫鸣,有他敬重的老师,有他辛劳的母亲,有他挚友陪伴他度过的每一个日夜。

没有格特鲁德·斯特罗洛。

车尔尼用这首曲目征服了莱塔尼亚,他走出了夕照区,走出了维谢海姆,把格特鲁德远远地甩在了身后。

命运仿佛合该如此。

莱塔尼亚选择了双子女王,老斯特罗洛选择了庸弱的长子,她唯一的朋友也选择了离她而去。

她从来得不到谁的眷顾。

多年以后,当格特鲁德可笑的阴谋被女王的爪牙揭开,车尔尼踏上罗德岛的舰船时,依旧无法理解她的疯狂。

真是一只可怜虫。

博士听完凯尔希的讲述,结合之前芙蓉递呈上来的报告,叹息地望了一眼垃圾桶里烟灰的尸骨。

“夕照区的感染者们认为自己失去了自由,但在莱塔尼亚以外的地方,更多的感染者们更希望用自由换取一份温饱。”

博士关上门前,对凯尔希说,“让车尔尼先生负责一段时间岛上乌萨斯学生们的音乐课吧,他们的音乐教师缺席很久了。”